法国大学为何难毕业？
我们前面很多文章从各种角度论述了法国公立大学“宽进严出”的特点：入学门槛相对宽松，但毕业难度很高。统计数据显示，法国公立大学第一年有高达 60% 的学生未能顺利完成学业。
以2020年入学的一批学生为例，20.58万名本科一年级新生中，到2023年只有约6.19万人拿到学士学位，三年毕业率仅 30.1%。即便考虑多读一年的情况，本科四年内的毕业率也不到一半（约47%）。相较之下，中国大学的毕业率通常在80%-90%以上，这种巨大反差令很多中国留学生和家长困惑：为什么法国大学这么难毕业？
下文将从淘汰率与毕业率、课程设置与学习特点、国际学生面临的挑战及对策、大学支持服务以及推荐书目五个方面，系统解析法国大学“毕业难”的原因和应对之道。
毕业率、淘汰率与专业差异
毕业难首先体现在偏低的毕业率和偏高的淘汰率。法国本科阶段（Licence）标准学制为3年，但正常三年内毕业的比例不到三分之一。约 1/3 的学生会在第4年补足学分才拿到文凭，使得四年内累计毕业率提升到四成多。
其余相当一部分学生则中途重读、转专业或退学。这些“淘汰”学生中，有的并非学业不及格，而是在第一年就选择了其他出路——比如改读更适合自己的专业或干脆退出大学。因此淘汰率高并不完全等同于“挂科率”，也包含了相当比例的主动退出和转轨。
不同学科专业的毕业难度存在显著差异。总体而言，理工科和医学相关专业的淘汰率更高，本科三年内毕业率仅约 31%，是所有学科中最低的。经济、管理等商科专业的三年毕业率在 36%左右，与平均水平相当。法学和政治学等专业相对略高，三年毕业率约 37.1%，但也仍不到四成。文科（人文、语言、艺术等）专业的情况介于上述之间，大致在平均值上下浮动。
一些综合排名靠前的大学文科类专业表现较好，例如上阿尔萨斯大学的人文社科方向三年毕业率高达67%，但这属于少数特例。整体来看，理工科毕业难度最大，商科和人文学科次之，法律/政治等专业相对“好毕业”一些（但也仅有四成左右毕业率）。
硕士阶段（Master）的毕业率相对本科有所提高。法国硕士一般为2年制，过去很多专业是在第一年（M1）结束时进行选拔，但自2017年起大部分硕士改为入学时选拔，录取时已筛掉一部分不符合要求的申请者。即便如此，硕士项目的淘汰现象依然存在。据统计，大约 53% 的硕士生能够在两年内如期获得硕士文凭，算上延长一年的则约 65% 完成硕士毕业。
相比本科不到一半的总毕业率，硕士阶段的完成率明显更高。这是因为能读到硕士的学生本身已经经过本科阶段的筛选淘汰，整体学业能力较强。不过，硕士阶段的挑战主要在于专业难度加大以及毕业论文/实习报告的要求，仍有将近一半的学生需要延长学习时间或未能如期毕业。
综上，法国大学“严出”的直接体现就是高淘汰率和低毕业率。这既有教育体制设计上的原因（例如宽松入学导致生源水平参差，需要通过大学阶段再筛选），也有学生个人适应与努力程度的因素。我们在理解“难毕业”现象时，需要结合具体专业领域来看：理工科的学业挑战、文科的自主学习要求、商科的竞争以及法学社科的严谨，都对学生提出了不同维度的高要求。
课程设置、教学形式与评估方式
法国大学严格的学业要求，还体现在课程设置和考核方式上。与国内大学有所不同，法国大学的课堂教学分为多种形式，包括大课（CM，Cours Magistraux）、小课（TD，Travaux Dirigés）和实验课（TP，Travaux Pratiques）sohu.com。这种设计既有助于学生掌握理论，又强调了对知识的应用和消化，提高了学习难度。
- CM（Cours Magistraux，大课）：由资深教授面向全专业学生开设的理论课程，常常在阶梯教室里一两百人同时上课。CM课堂主要讲授学科的核心理论框架和知识点，一般不强制考勤，课堂形式类似国内的大型讲座。然而不要以为可以逃课：课程重点、考试范围几乎全部来自教授课堂上提供的讲义和板书。教授通常不会逐字逐句照本宣科，而可能讲授很多延伸内容，因此学生必须自主做好笔记、课后自行整理。很多留学生初来乍到，由于语言障碍或不适应法国教授偏快的语速，CM课往往听得云里雾里。如果不及时复习巩固，很容易跟不上进度。
- TD（Travaux Dirigés，小课/习题课）：这是配套于CM的大班理论课而开设的分组讨论或练习课。每个TD班通常只有20~30人，由助教或讲师带领。TD的目的在于通过练习加深对理论知识的理解，形式包括习题演算、案例分析、课堂讨论等。例如经济学专业的TD课会上习题，文学专业的TD则可能是文本细读和讨论。TD课通常要求出勤和课堂参与，因为通过反复练习和互动，学生才能真正掌握CM所讲授的内容。有些TD的作业、测验成绩还会计入期末总评。正因为TD对于巩固知识如此重要，教授往往会把TD出现过的习题改编成期末考试题目。因此，“大课听懂一半没关系，小课一定要跟上”是很多学长老师对新生的忠告。
- TP（Travaux Pratiques，实验课）：主要针对理工科开设的实践课程。比如物理、化学、生物等专业会有实验课，计算机专业会有上机实训。TP通常在实验室进行，小班教学，每个学生都有实际操作的机会。TP课上培养学生的实验技能和将理论应用于实践的能力，这对理工科学生非常关键。一些实验课要求学生提交实验报告，报告的成绩计入课程评分。TP课程既考验动手能力也考验团队合作精神，留学生如果语言不过关，在协作交流时会遇到不小困难。
除了课堂教学以外，法国大学的考核方式也更加多样严格。并非只靠期末考试“一锤定音”，而是常常采用持续性评估（contrôle continu）结合期中/期末考试的综合评价体系。例如，在法国的部分工程师学院，每门课都会同时包含传统笔试和项目报告两部分，各占总分的一半，另外平时的小测验、课堂展示、小组作业等成绩也都会纳入最终评分。
这种模式下，想拿高分就必须全过程努力：平时松懈作业、小考挂科，就算最后笔试考满分也未必能及格。反过来，如果平时保持稳定输出，期末即使失手也有平时分“兜底”。很多课程还实行严格的淘汰制：一旦总评不及格（通常低于10/20分），就必须重修或补考，甚至可能直接留级甚至退学。
以特鲁瓦工程大学(UTT)为例，学生没有补考机会，如果一门课不及格，只能下一年重修或用其他选修补足学分，多门不及格则会被劝退。虽然多数综合性大学会提供一次补考机会，但如果补考仍不及格，就只能重读这一年级。这种严苛的制度设计，迫使学生从一开始就要认真对待每一次作业和考试，不给“临时抱佛脚”留下空间。
总的来说，法国大学的教学和考核强调学生的自主学习和持续努力。大课传授宏观理论，小课落实微观练习，实践课培养应用能力，多元评估保障全过程学习质量。
这种体系对中国学生来说既新鲜又具挑战性：课堂上不再有老师逐字讲解教材内容，取而代之的是需要自主阅读和课后钻研；评分上不再只看一次考试的结果，而是需要保持整个学期的学习状态。
一些刚入学的留学生由于不适应这种模式，可能会感觉“无所适从”。但从积极的角度看，这种训练有助于培养学生的独立思考和时间管理能力——只要能够调整过来，日后的学术和职业发展都会受益匪浅。
中国留学生的常见困难与应对
对于国际学生尤其是中国学生来说，法国大学“严出”的环境带来了额外的挑战。总结来看，主要难点包括语言关、学习方法与节奏、自我管理和心理适应方面。
- 法语语言关：语言是留学生面临的首要难题。尽管同学们通过了法语考试，但真正进入全法语的专业课堂，还是会感到巨大压力。日常对话的听力尚且需要适应，更别提专业课上大量的学术词汇和高速的语速。一位在里昂大学就读的中国留学生表示，刚到法国第一天听到当地人讲话就几乎“怀疑人生”。不少理工科词汇、文学专业术语在字典上都很难一下查到。如果听不懂课，笔记记不下来，后续复习和考试都会陷入恶性循环。此外，法国大学里常常要求阅读大量原文文献和撰写论文报告，这对母语非法语的学生更是一大挑战。语言不过关直接导致学业跟不上，有的中国学生甚至在语言学习阶段就反复受挫。曾有中国驻法使馆教育参赞指出，一些留学在语言中心一读就是两三年，却始终没能通过语言水平考试，专业课的入学注册一拖再拖。可见，不扎实提高法语能力，后续专业学习将步履维艰。应对策略：夯实法语基础是重中之重。这包括出国前打好听说读写基本功，到法国后充分利用语言资源，例如参加大学语言中心的法语课程、结交法国朋友进行语言交换等。上课时可以提前预习课件，熟悉专业术语；课后若有不懂的词汇概念，及时查阅资料或请教老师。同伴互助也很重要，可与其他中国同学组建学习小组共同攻克语言难关。在完成课程的同时，争取通过法语水平考试（如DELF/DALF），这不仅对学习有帮助，也是将来实习和求职的硬性门槛之一。
- 学习方式与节奏差异：中法教育在教学理念上存在显著不同。中国学生习惯了高中时期老师的督促和“填鸭式”教学，而法国大学奉行“自觉者生存”的原则。法国课堂鼓励学生批判性思考，积极提问和辩论。然而，中国学生往往因为文化习惯显得腼腆，被动听课而不敢发言。例如在国内课堂，打断老师提问可能被视为不礼貌，但在法国老师眼中，这是学生投入思考的表现，并不会介意。相反，法国教授更欣赏那些有自己观点、敢于当面提出不同见解的学生。由于这种观念差异，中国留学生在课堂讨论中时常处于沉默状态，久而久之可能错过许多与老师互动、展现自己的机会。此外，中法在学习节奏上也截然不同。法国大学一个学期内可能任务繁重但时间分散，需要学生合理规划。而国内大学许多课程有平时分、平时作业，老师会反复提醒考试事项，学生跟着既定节奏走即可。但是在法国，没人会督促你学习：老师布置完任务后如何安排全靠自觉。如果不提前开始，临近截止再拼命赶，往往质量难以达标。有人统计过，法国大学坚持认真上课的学生中有近一半能够按时升入二年级，而那些整学期缺课缺考的学生中有高达76%在一年后选择退出了大学。可见，坚持出勤和保持学习节奏对顺利毕业至关重要。应对策略：调整学习方法，主动适应法国的教学模式。首先，要克服羞怯心理，积极参与课堂讨论。如果听不懂也可以在课后大胆去问老师，同学不懂的问题很可能你一问就解决了。正如一位留法学生所说：“在这里，我们需要丢弃害羞，主动去认识陌生人”，中国同学没有这样的习惯就很难融入课堂。其次，养成预习和复习的习惯。法国老师不会面面俱到地讲教材（甚至根本没有教材），很多内容需要学生课下自学。可以提前浏览下次课要讨论的材料，带着问题去听课；课后及时整理笔记，加深理解。有不懂的概念，可以利用学校图书馆的资源查询，或请教助教和同学。再次，制定学习计划和时间表，平衡好课程、作业和复习时间。把大项目分解到每周去完成，而不是临近ddl才熬夜赶工。对于论文写作这类任务，提前确定题目，多和导师沟通想法，按部就班地推进写作进度。最后，不妨向法国同学取经，看看他们是如何学习的——有些法国学生虽然课上看似很轻松，但其实私下非常用功，他们的笔记、参考书目都很值得借鉴。
- 自我管理与生活独立：在法国上大学，更像进入了“无人监管”的自习环境，自我管理能力弱的学生很容易迷失。很多中国留学生感慨，在法国“无人管、全靠自生自灭”。大学不强制上课、不检查寝室、不干涉你的社交娱乐，这种高度自由对刚脱离国内严格管理环境的学生来说，是把双刃剑。一方面可以充分锻炼独立性，另一方面也考验着自律和毅力。一些同学由于缺乏监督，会沉迷于打游戏、追剧或频繁社交，荒废了学业。还有的因为身处异国，产生孤独和迷茫情绪，无心向学。中国学生背负的家庭期望和压力也可能成为心理负担——一些家长投入了可观的财力供子女留学，学生一旦遇到学业困难可能不敢向父母倾诉，久而久之焦虑、抑郁在所难免。如果不及时调整心态、寻求帮助，这些问题会进一步影响学业，甚至导致退学回国。应对策略：加强自我管理，保持身心健康。首先，要树立清晰的目标和计划。例如每天固定学习时长，完成当天课程内容复习再娱乐放松。可以采用番茄工作法等提高专注，避免一刷手机就停不下来。其次，营造良好的学习环境和习惯。平时多去图书馆自习，而不是窝在宿舍；与自律的同学结伴学习形成互相监督。再次，重视身心健康，学会调整压力。在异国他乡，遇到困难及时向朋友、学长甚至学校心理咨询中心求助。法国高校普遍提供免费的学生心理辅导服务，例如里昂大学联盟近期专门推出了面向学生的心理健康中心，计划每年提供多达8000人次的心理咨询。勇于利用这些资源，而不要把压力闷在心里。最后，培养丰富的生活兴趣，平衡学习和生活。在保证学业的前提下，参加一些社团活动、体育锻炼，有助于舒缓压力、结交朋友，形成良好的生活状态。自我管理说到底还是为了能高效地学习和快乐地生活，当你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，毕业也就指日可待。
总之，中国学生在法国大学面临的挑战是全方位的，但并非不可克服。语言、学术、心理、社交，每一环都有前人摸索出的经验。多与师友交流，借鉴他们的经验教训，少走弯路。同时保持一颗开放的心态，积极拥抱不同的文化和教学方式。那么，“毕业难”也会变成“成长快”——经过磨练，你将收获更加丰厚的知识和能力，为今后的发展打下坚实基础。
大学支持服务：助力学生顺利完成学业
面对高淘汰率和众多学习挑战，法国高校和相关机构也提供了多种支持服务，帮助学生顺利度过学业难关。了解并善用这些资源，将大大提高留学生的适应能力和毕业概率。
- 语言支持：几乎所有法国大学都为非法语母语者提供语言帮助。有的学校设有法语语言中心（Centre FLE），开设法语强化课程；有的则在学期之初为留学生提供免费或优惠的法语课。此外，很多高校的图书馆和自习室也备有法汉词典、语法书等工具书供学生使用。如果觉得专业课听不懂，建议主动询问国际学生办公室是否有语言辅导项目。一些学校还会组织法语写作工作坊，指导留学生完成论文写作。这些语言支持服务通常都是免费的，可以显著提升留学生的法语运用能力，应积极利用。
- 学业辅导：法国大学普遍设有大学指导服务（Service d’Orientation），为学生提供学习方法指导、选课咨询等。在一些院系，还实行新生导师制度或学长帮扶计划（即“Tutorat”或“Parrainage”）。例如高年级学生自愿担任新生的导师，解答学业疑问、分享课程经验，帮助新同学适应大学生活。对于感到跟不上课程进度的同学，学校可能提供额外的补习班或辅导课，由导师或优秀学生带领复习重点。同伴辅导在法国高校也很常见，很多学生组织会在考试周前举办“抱佛脚”集体学习活动，大家一起复习、互相提问。这些都是非常好的机会，留学生也应积极参加，向老师和同学寻求学业上的建议和支持。
- 心理支持：正如前文所述，留学生常会面临心理压力和文化适应问题。法国高校普遍重视学生的心理健康，大多数学校都设有学生之家（Maison des étudiants）、学生健康中心（Service de Santé）或心理辅导室，提供专业的心理咨询服务。学生可以匿名预约咨询，与心理医生或顾问聊一聊自己在学业、生活上的困惑。这些服务通常对注册学生免费。近年法国教育部门也在加强这方面的投入，如推出“学生心理健康专线”、增设高校心理咨询师名额等。及时寻求心理支持并不可耻，相反是对自己负责的表现。如果感到学习压力大、情绪低落难以排解，一定要善用学校的心理援助渠道，必要时也可和导师沟通，在学业上寻求一些灵活安排。
- 国际学生服务与融入：法国政府自2019年启动“Bienvenue en France（欢迎来法）”计划，鼓励高校提升对国际学生的服务质量。现在各大学的国际关系处（Service des Relations Internationales）通常都会在每学年开始时设立留学生接待窗口。他们帮助留学生办理行政手续（如报名社保、银行开户、居留证办理等），提供城市指南和校园导览。有的学校还组织迎新周，安排校园参观、法语寒暄课程、学长经验分享会等活动，让新生尽快了解环境。此外，很多大学都有针对留学生的学生社团或加入Erasmus Student Network，通过举办文化交流活动、法语角、郊游等方式帮助大家结交朋友、融入校园。一些学校和地方政府联合推出“一对一结对”项目，即为每位新留学生匹配一名当地学生或志愿者作为“Buddy”，在生活和学习上给予指导。这些举措能极大缓解留学生初到异国的孤独感和不适应。建议中国学生勇于参与这类活动，主动融入当地社群。在良好支持体系的帮助下，留学生完全可以更快适应法国大学的学习节奏，提高自己的成功率。
总之，法国大学虽然没有向国内大学的“辅导员制度”，但并非放任学生自生自灭，而是提供了丰富的资源供学生利用。从语言到学术，从生活到心理，各方面都有相应的支持措施。中国学生应当提前了解所在学校的服务项目，入学后及时注册并关注相关信息。合理利用这些资源，将使留学之路走得更加顺畅，困难也更容易克服。
专业入门书目推荐（文科/商科/理工/法学社科）
“磨刀不误砍柴工”。对于计划赴法留学的中国学生而言，在入读专业之前做好一定的知识储备，将有助于更快适应法国大学的课程难度。以下按文科、商科、理工、法学/社科四类专业，推荐一些中外入门书目或工具书，供同学们参考。在正式上课前阅读这些书籍或教材，有助于夯实相关领域的基础知识，并熟悉一些西方学术的思维方式。
- 文科类（文学、历史、哲学、艺术等）：建议关注涵盖欧洲人文背景和方法论的读物。《剑桥插图法国史》（科林·琼斯 著）：一本权威的法国通史读物，覆盖两千年法国政治、社会、文化历史，配有精美插图，内容详实易读dokumen.pub。通过阅读此书，可以对法国历史脉络有整体把握，在日后学习法国文学、历史等课程时更游刃有余。
《艺术的故事》（［英］贡布里希 著）：全球知名的西方艺术入门书，从史前到现代，以生动语言串联艺术发展史。对于将来学习艺术史、视觉文化等方向的同学，这是不可多得的入门素材。
《西方哲学史》或《哲学简史》：哲学是法国人文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，建议文科生阅读一本西方哲学史纲要（如罗素的《西方哲学史》或赵敦华的《西方哲学简史》）。这些书帮助理解从古希腊到近代的重要哲学思想，对于文学理论、历史学等都有启发。
- 商科类（经济、管理、商业等）：商科专业在法国颇受留学生青睐，提前打好经济学和管理学基础十分必要。《经济学原理》（N·格里高利·曼昆 著）：这套教材被誉为“全世界最受欢迎的经济学入门教材”m.douban.com。书中几乎不涉及高等数学推导，而是通过日常案例讲解经济学的十大原理，非常适合零基础读者sohu.com。无论日后学习宏观、微观经济学，还是金融管理，这本书都能提供扎实的思维框架和名词解释。
《富爸爸穷爸爸》《小岛经济学》等财经通俗读物：这些通俗书籍以故事形式讲解投资、贸易等概念，帮助培养商业思维。当然，阅读时要有批判意识，但作为开拓眼界的补充，这类读物能让抽象的经济管理原理变得生动易懂。
管理学基础教材：如果将来主攻企业管理、市场营销方向，可以找一本中文版的《管理学》教材（如斯蒂芬·罗宾斯的版本或国内高校教材），了解管理学的基本概念（计划、组织、领导、控制等)和经典理论。这会让你在法国的管理类课程上更快进入状态。
- 理工类（自然科学、工程技术、信息技术等）：理工科在法国大学要求扎实的数理基础和动手能力，提前预习相关知识非常有益。高等数学/微积分：数学是所有理工科的基础。建议阅读国内大学的《高等数学》教材（同济版、高教版均可）或英文版的 Calculus 教科书cnblogs.com。特别要熟练微积分的基本概念和运算，这在法国理工课堂上经常直接应用，不会再从头讲解基础。
大学物理：对于物理、工程类专业，复习经典力学、电磁学等基础知识很重要。可参考《普通物理学》（程守洙版）或国外的 Fundamentals of Physics（Halliday & Resnick）等教材，夯实物理概念和公式推导能力。法国大学物理课偏重理论推导，提前熟悉国内学过的内容有助于听懂更深入的讲解。
计算机编程：若将来学习计算机科学、数据科学等，可先自学一门编程语言。推荐阅读《C程序设计语言》（Kernighan & Ritchie）等经典教材，培养编程思维。法国大学的编程课程节奏较快，提前练习基本的编码和算法思维，将减轻你在实验课上的压力。
- 法学/社科类（法律、政治、社会学等）：这类专业强调理论素养和大量阅读，尽早阅读经典著作有助于理解西方社会制度与法律理念。《论法的精神》（孟德斯鸠 著）：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的传世名著，被誉为近代政治法律思想的奠基石sohu.com。书中深入分析了法律与政体、自由精神的关系，对理解西方民主法治原理至关重要。法学及政治学新生读这本书，可培养批判思维和宏观视野。
《社会学》（安东尼·吉登斯 著）：吉登斯的《社会学》教材在全球广泛使用，有中文版第8版。它系统介绍了社会学的基本概念、理论流派和研究方法，内容翔实易懂。对于将要学习社会学、政治学、人类学的同学，这是很好的背景知识准备。
其他经典如《社会契约论》（卢梭）、《乌合之众》（勒庞）等：这些西方社科经典著作讨论了社会契约、群众心理等问题，影响深远。如果时间充裕，不妨涉猎一二，加深对法国社会文化和法律体系根源的理解。
以上书目只是抛砖引玉，帮助大家在入学前建立起最初的知识储备和学术思维。阅读时可以结合笔记和思考，将主要概念梳理出来。在法国上课后，你会发现许多理论和阅读材料在这些书中都能找到脉络，对课堂内容的吸收将事半功倍。当然，除了读书增长知识，提前培养法语阅读能力也很重要。可以尝试阅读一些法语原版简单书籍（如《小王子》《巴黎圣母院》等文学作品）来熟悉语言，或浏览法国新闻时事了解社会热点。多维度的准备将让你以更自信从容的姿态迎接法国大学的挑战。
结语
法国大学以其严谨的教育体系确保毕业生具备扎实的知识和能力。“难毕业”并不是要让学生知难而退，而是鼓励学生不断超越自我、追求卓越。对于中国留学生来说，只要提前做好功课，并在学习过程中善于利用资源、调整方法，就完全可以闯过毕业关。
当你成功毕业后回首这段历程，每一次拼搏和坚持都会化作荣耀和财富。希望本文的解析和建议，能够帮助中国留法学子和家长更充分地了解法国高等教育，做好心理和学术上的准备。祝愿每一位努力奋斗的同学都能学有所成，顺利毕业，不负梦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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